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省得你受苦,我费力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省得你受苦,我费力
本以为就此道消陨灭的王佳本来心如死灰,脑海中闪过以往自己经历的所有种种,念及关于情爱之事,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女人做的的确可悲,见惯了男人的丑陋肮脏,久伴孤独的她早已忘却了自己再怎么要强,始终只是一个渴望得到呵护的女人罢了,想起从玉尘国大比结束后,一路上放荡不羁、有些好色的那个坏家伙,王佳忽然发现他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起码他在很多的小细节上,总归让自己体味到了被爱的感觉,在冷家老二掌芒临至的刹那,她甚至想要大喊出声告诉他,自己封存许久的心,其实早已被他融化了。
待人处事一向冷淡的性格早就深入骨髓,致使她在临死的那一刻,也没能改变喊出那让她觉得羞人的话语。
可就在冷家老二胸前被穿出一个血洞,失去力道无法再灭杀自己的时候,见到冷家老二背后这个正朝自己柔和笑着,明明自己也不好受却偏生装出一副你没事、我也没事,不用担心的样子,王佳忽然想哭了,以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的身份大哭。
“佳佳,别信他,你长得可好看了呢。”夜鸣抬手抹了一把自己嘴角因战而伤流出的鲜血,下巴一片殷红,却还是笑着与王佳调笑道。
王佳此时却没有一点想笑的样子,扶着魂体道树挣扎站直身体,她正要无声走到夜鸣面前投入他的怀抱享受自己可能以后再也享受不到的温暖,却惊然发现夜鸣背后,紫发飘扬持枪俯冲而至的韩朗正带着浓郁杀意冲洗而至!
“小心!”
王佳不知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疯狂冲向夜鸣,然后抱着他转过身,用自己的背后去迎接韩朗的悍杀一枪,夜鸣惊慌下终于看清瘫倒在自己面前的王佳为何做出这般举动来,好在他比王佳余力更足一分,韩朗及至二人数十丈远处时,他又将两人身形调转,同时挂笑冲着满脸慌张的王佳说道:“佳佳,男人可没有让自己女人挡枪的道理……”
“不!”
枪尖白芒充斥的狂暴能量已然近身可感,王佳眼睁睁看着那枪尖直指夜鸣后心,痛苦的凄然喊道。
……
同一时刻,姬冬灵、黎光启、黎杰、沈霖全部都在进行着极其艰苦的战斗,并且逐一迎来己方落败而造成的生死局面,夜啼身前四人也是站在一起联手凝聚着那似浊非浊能量,一团明光于四人身前凝聚,夜啼在这一刻感受到从未感受过的死亡气息,眼见四周己方众人马上就要因人数、实力不支而悉数败亡,他却没法抽身相助,唯有全力释放出黑暗灵力,意欲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时间仿若定格在了这一刻,直到魂体道树下方树体裂开一道缝隙,从中走出一白袍青年,所有人的动作在这一刻才又变得极速起来,没有人注意到白袍青年的出现,等到一颗长着紫发的头颅在血泉冲击下扬天飞起,这白袍青年才是让所有人注意到了他,并且立时停下手中动作,满脸骇然的望着那一幕。
“我凌逸的兄弟,不是旁人随意可杀的。”
凌逸站在手持长枪、枪尖刺入夜鸣后心半寸的韩朗身后,手中一柄血剑闪烁着妖异猩红之光,韩朗无头身躯还持枪立在原地,却是与那冷家老二一样,再无法知晓是何人将其雷霆击杀。
场面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空间里只剩下复杂的情绪弥漫开来,还有数十双惊疑不定的眸子死死盯在凌逸身上。
白袍轻飘,黑发飞扬。
身姿挺拔如山,神色冷傲如梅。
凌逸没有去问发生了什么,只是冲着缓缓转过身来的夜鸣轻轻一笑,后者眼中并未流露太多的感激之意,毕竟在他们这样的人心中,兄弟之间是不言谢的。
夜啼见凌逸以如此强势的姿态归来,虽不知他在此处得到了怎样的机缘,但他相信,单凭这雷霆一手,绝对意味着他的实力已是有了更加长足的进步!
四名联手准备灭杀夜啼的黑袍青年见状,眉头立时紧蹙起来,手上动作减缓,转而望向凌逸,感受到众人目光,凌逸环顾四周,见尸体满布的惨状,这才问起隔空与自己对视的夜啼问道:“夜啼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问着,凌逸转目望向和夜啼凌空相对的四人,见到这四人正是先前出行时感觉到有一种莫名抵触感的青年,凌逸心头一闪,再次望向夜啼等待答案。
夜啼冷冷看了身前四人一眼,与凌逸回应道:“他们四人不顾八大国规定,隐藏修为同行进入宝地,在得到宝地机缘后,意欲对我等下手,想把我们彻底留在此地。”
“乾元国也是其中一份子?”凌逸问道。
夜啼点点头继续回答道:“乾元国、庐雁国、霸轩国、隐元国四国,尽是如此。”
凌逸恍然,在他们二人问答之际,乾元国四国人马已是从韩朗的暴死中回过神来,目光里带着警惕之意脱离战斗,纷纷聚在了一处,而原本对付夜啼的四人也是飘身落到凌逸面前,身后跟着乾元国四国残余,一起与之对峙。
姬冬灵、沈霖、黎光启、夜啼等人皆是携着伤体,带着他们掌领的四国残余一起凑到凌逸身边,双方对峙之势一起,文旋山、冷妙天、孔凡之三人凑到四名黑袍青年身边,七人为首,杀意横流。
凌逸扫过众人点点头,却是没有与文旋山这等领头人对话,而是望向那四名破灵初期的黑袍青年问道:“你们应该不是千澜域之人对么?”
为首一名黑袍青年皱了皱眉,而后释然道:“不错,我们的确不是千澜域之人。”
“那你们是什么人?”凌逸又问。
那青年不答,面色阴沉起来,发狠道:“很多问题,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答案的不是吗?”
凌逸流露出赞同之色,点头应道:“此言有理,不过凌某不会死,而你们的生死又握在凌某手中,所以这个问题你还是回答一下比较好,省得你受苦、我费力。”
“呵,那你还是先做到自己放出的狂妄之词再说吧!”黑袍青年不屑冷笑一声,继而那似浊非浊的蓬勃能量再度充斥全身,斗法之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