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盛川早访
第四百二十章 盛川早访
蓝熙书凶神恶煞的看着看着棍棒下的井貌安大声喊叫,不但无动于衷眼睛都不眨一下,内堂的动静引来了很多的书吏和校尉,但是没人敢探头探脑往里看个究竟,井貌安的动静都听清楚了,外面一下子数十人竖起了耳朵数着棍棒起落。
一二三五……
十来下井貌安的屁股就肿大的要皮开肉绽了,井貌安哪受过这个,杀猪一样嚎叫:“三少!……哥!……哥!亲哥!……救命啊!……”。
这个怂蛋!
“三少!差不多了,井貌安知错了。”胡大疙瘩满头大汗的凑到蓝熙书的案几前,虽说井貌安自打进京嚣张劲儿让他看不惯,但是毕竟是从龙门所一起出来的兄弟,井貌安就是嘴贱,还不是那种特讨厌的人,这个时候眼见得井貌安惨烈到极点的表情,鬼哭狼嚎的告饶,心里受不了了。
胡大疙瘩说话的当口七八棍棒就过去了,李四树眼神示意执棍棒的校尉先住手,棍棒停了,执行的两个校尉面不改色气不喘,心说井貌安真是夸张,这种花架子的假打早就手下留了情了,鉴于井貌安不同于后面的案犯,都是心存宽待的。
花架子的假打那也让井貌安受不了啊!
蓝熙书生硬的扭脸看着胡大疙瘩,胡大疙瘩脸上直冒油:“井貌安知错了,现在正用人,不能再打了,三少!你先息息怒。”
“我们缺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手吗?”蓝熙书面上余怒未消,但是井貌安那熊样也让他心一抽一抽的,打在井貌安屁股上他也心疼,井貌安还不比井运水李四树他们,井貌安娇气没吃过大苦受过大罪,不是硬骨头,蓝熙书知道这点儿也最恨井貌安这点儿。
没办法骨气性格是很难改变的,打死他也就这样,恨铁不成钢也白搭,总不能真把他打出个好歹,还有井运水的面子呢!
“三少!貌安知道错了,再不敢胡来了。”井貌安一看李四树的眼色赶紧抬起上半身可怜巴巴鼻涕眼泪拉拉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刚活动的心一看井貌安没种的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恨得慌,转过脸,气又上来了:“没出息的东西!再给我打,狠狠的打,半年下不了炕,我看他再到处耀武扬威!”
蓝熙书此话一出,井貌安傻眼了:“三少!三少!别介!……要出人命啦!”
气得旁边的李四树恨不能上去给他一脚让他长长硬气!
校尉在蓝熙书的瞪视下迟疑了一下举起棍棒,蓝熙书下了任务,半年不下炕,那就是往残废了打,这个他们有经验,你要让半年不下炕,他保准让他六个月歇菜。
“三少!这不行啊!貌安他……”
李四树也凑到了案几前,李孝平素跟耗子不错,最近也是看井貌安不顺眼仗着跟蓝熙书关系在北衙门横着走的嘴脸挺招厌,但是不说话总觉得不得劲儿,兄弟关系微妙,李孝也看得出蓝熙书这是在盛怒之下,兄弟还是兄弟。
“蓝大人!井大人也不是大错,小有警戒知错了。”李孝也往前凑。
“你们看看他那个怂蛋样子!打死他也不解恨!你们闪开!打的轻了他根本不长记性!来人!给我打!”蓝熙书咣当一拍案几,手指着下面面色死灰的井貌安厉声大喝。
胡大疙瘩李四树一看没辙了,再说恐怕蓝熙书就把自己也捎带脚了。
校尉哪敢违命,刚才是试探蓝熙书的意思真打还是假打,现在蓝熙书火冒三丈,再手下留情,搞不好没自己好果子吃,一个络腮胡子的校尉猛然挥起棍棒。
“唉!我说!这是干嘛!”门外话音一落,腾腾迈进了眉头紧皱的盛川:“这么有家法?”。
“盛川!盛老大!救命!”井貌安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抻着脖子扭脸哀告。
都认识盛川,络腮胡子猛提的一口气松了,棍棒缓了下来,没落到井貌安屁股上,轻轻的拄到地上,井貌安一头大汗松了口气。
“盛川?”蓝熙书看见盛川火气不得不撤了,神情缓和了但是脸色很难看。
胡大疙瘩给盛川使眼色,盛川一把折扇逍遥扇着笑着一手扒拉开两个校尉,两个校尉看看蓝熙书刚才震怒的脸色缓了下来,也都知趣的退到一旁。
井貌安被盛川一提哎呦连声的起身,胡大疙瘩借他的大块头让井貌安挂靠着,井貌安不敢看蓝熙书的眼,胡大疙瘩成了他的掩体。
“你怎么大清早的这么闲?”蓝熙书借坡下驴,盛川的面子得给,他一挥手,校尉都退了出去,井貌安这回彻底放心了感恩戴德的在胡大疙瘩背后冲盛川拱拱手,盛川视而不见径直奔案几一抬屁股坐了上去。
蓝熙书绷着得劲儿卸了,身子后靠,李四树李孝都笑着冲盛川打招呼。
“你这大清早的不也闲的乱施家法吗?什么大不了的事,大清早的摆这么大阵势!”盛川大咧咧的接过李四树递过的茶抿了一口放蓝熙书的眼皮底下:“我看你这是发邪火!”
蓝熙书脸色本来不好,看见盛川勉强缓和了,盛川这一说,蓝熙书的脸呱嗒撂下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四树领蓝熙书的脸色招呼胡大疙瘩和李孝撤了,井貌安被三个人架着出了内堂,李四树没走在门外把风。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轻易地不来,来的还真是时候!”盛川一看内堂只剩下蓝熙书和自己,一边把屁股从案几上撤下来,一边冲蓝熙书勾指两人移步在东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隔着一尺来的小茶几盛川坏笑着凑着对蓝熙书说:“说你邪火就邪火,你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四少不让上床了?你看你憋的这疙瘩。”
“有正事吗你?”蓝熙书就不想提这壶,这壶就不开,他拿眼剜着盛川贼眉鼠眼的笑,但是下意识的还是摸了摸额头不知几时拱出来的红疙瘩,一摸还有点儿疼。
盛川嘿嘿坏笑的更欢:“我说中了吧!下面憋着就生邪火,逮谁轰谁不行,找个妞儿泄泻火包你……”
“盛三!”蓝熙书立马让盛川躺下了:“你小子!丫无双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不带恼的!”盛川就怕蓝熙书让他躺下,盛三的名号他自打算了卦很忌讳的,还是站着好!
蓝熙书一个劲儿的摸额头的三个大疙瘩,都剋出血了。
“真不是我给丫无双出的馊主意,我即使再盼着你把丫无双收了,也不能这样对不对?男欢女爱得看缘分,对不对?”盛川一看蓝熙书不相信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接着辩白:“你不知道吗?孙美人在北京!一直未丫无双嫁不出发愁呢!难得丫无双对你动了心,她不替丫无双出谋划策才怪呢!”
“孙美人在北京?”蓝熙书蹭了下鼻子,自打朱瞻基督粮北上,蓝熙书还以为孙美人同行了呢?
盛川的意思很明显,这都是孙美人的主意,孙美人并不是真为丫无双好,孙美人巴不得丫无双有个归宿赶紧的远远地离开朱瞻基身边,女人心海底针,这个丫无双虽然是侍卫兼丫头,但是自小跟着朱瞻基,朱瞻基对丫无双的感情虽不是女儿私情,但是女人心小,他不喜欢朱瞻基对丫无双也同样的纵容宠溺。
孙美人恨不能把丫无双这个大麻烦转嫁给蓝熙书,又落了个好人。
这就是孙美人的高明之处!
蓝熙书转了转脑筋忽然说:“你就为这事来的?”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