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拉拢、威胁
韦东心情有此不爽。钱办没有拨下来，市政府就要卡时愕贞然韩东也知道凡事上面有钱拨下来，一路上不断地被截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这次的三千万可是专门用来建设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的。而且范同辉还专门强调了专款专用。一下子就截去了一半，让韩东以后的工作怎么开展。
不过此时大家都在等着韩东入席。所以韩东也不能跟纪国雄多打听，再说了现在也仅仅是山已国雄那里传来一点小道消息而已，毕竟省财政厅期的两千万都没有拨下来。就算市政府有截留的意思，韩东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密切关注着这件事情。
韩东不动声色，挂了电话，又对众人道：“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黄文运笑道：“韩东你是富义县的大功臣，我们等你一会也无妨，好了，赶紧入席，大家都等着敬你酒呢。”
韩东心中苦，看样子，今天晚上自己无论如何是跑不掉的了。
一顿饭下来，无论走出于什么原因，众常委都个个笑逐颜开地谈论着韩东弄下来三千万款项的事情，都举着杯子和韩东碰杯。
韩东已经从纪国雄口中得知。市政府准备截留一部分钱，这时听众人话中的意思，似乎也是有挪用这边款项的想法，心中只能苦笑，但也不说出来，反正省里面拨的款，都是要经过市财政局的，如果真被截留。到时候再说。
吃了两个小时的饭，弗东一共差不多喝了七两酒，早就醉得一塌糊涂了，不过也许因为酒量增大了许多的缘故，韩东却并没有吐，只是头着，口话燥。
第二天八点半的时候，韩东才醒过来，赶紧起床。
下楼来，左一山和李少武都安安静静地等候着。
先去吃了些早餐，韩东这才来到办公室。
现在省政府的批复已经下来了，而且很快就有两千万的扶持资金拨下来，因此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的事情可以正式开始实施了。
韩东在会议室召集领导小组开会，将这件事情宣布出来，众人都是一阵兴奋。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我们行动了。先，我要强调的是，必须严格规范地使用每一分钱，两千万看起来不少，可是我们是要尽可能为全县几十万劳动力服务，因此摊到每个人身上，其实并不多。在这里，我准备成立一个资金使用监督小组，由汪县长任组长，成员有三个人，由汪县长自行挑选。监督小组的作用；就是对各项费用开支进行审核负责，凡是涉及到两千元以上的资金，必须先由汪县长签字，然后交给我签字以后，才能够开支。”
韩东神情严肃，又道：“两千元以下的开支，汪县长和长河组长都可以签字开支，每月底累计报给我签字就行。”
汪尔光和张长河心中明白，弗东相当于给了他们两人一定的财务权。虽然最后还是要韩东签字，但是却比较灵活一些了。
当然，两人也知道韩东对资金的使用是非常严格的，也没有想着从中得到多大的好处。
韩东这么安排是有他的打算的，让汪尔光负责财务监督，看似权力极大，可是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而让张长河负责日常事务，虽然事情杂而且烦，但是却能够参与整个工作，这也方便韩东以后扶张长河当基地管委会的主任。
“长河，你等会去开一个专门的户支，到时候一切资金由此户头开支。”
“好的，韩县长。”
张长河自从跟韩东跑了一趟蜀都。现在对弗东是越地恭敬。更是坚定了跟着韩东混的想法。
接下来，韩东便带着人前往技校。根据就业局长徐博鹏的建议，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的培地点可以放在技校，这样可以联合办班，也能够更好地利用技校的资源，同时节约不少的开支。
技校的校长苗明旭是一个黑瘦的男子，他得到通知，带着几个副校长在门口恭候着韩东一行。
县技校的规模不大，每年好不容易找到几百学生，现在的在校生不到两千人。
随同韩东来的，有汪尔光、张长河、徐博鹏。
韩东在校长苗明旭的陪同下，先看了一下校园的情况，随后便来到会议室，听取苗明旭的详细介绍。
听到苗明旭准备办的班时间都在三个月，韩东便直接打断他的话，道：“苗校长，以后参加培的大都是农民，他们并不需要多少的理论知识，也耗不起这个时间，因此，复杂的工种，也最多只能培一个月。我的意思是，要办成成班。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能够让他们掌握一门实用的技能，那就行了。这点，你要和现有的学生们区分开来。另外，这是为全县人民办实事，前面几期，我们是不准备收取一分学费的，当然，县里面会给技校相应的补贴，弥补成本。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是全县的重大策略。希望苗校长能够理解。”
苗明旭原本是趁此扣会，为技校创点收入的，一听韩东的意思，知道要想创收是不大可能的了，不过人家是县委领导，又拿出大大政策压人。苗明旭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道：“会后我立即按照韩县长的指示，重新拟定办班计划。”
韩东点点头，勉励了几自，便回县政府。
张长河坐到弗东的车上，道：“韩县长，关于就业基地管委会的地址。我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可以在晨光工业园管委会对面选一块地方兴建。”
韩东想了想，道：“也行，我记得工业园对面有一片空地，正好可以修建。这个，管委会的功能还是不少的，涉及到就业服务、法律服务、宣传等等，你就牵头做一个规划。要本着节约、实用的原则，公开招标。”
张长河点头道：“韩县长放心，一切我都会按照韩县长的要求，公开透明地进行，到时候也会实行政务公开，接受大家的监督。”
韩东微微一笑，对张长河还是挺满意的，同时也感觉到他现在已经算是铁了心紧跟自己，因此当然要给他多加点胆子。
身为体制中人，只有在不断地做事过程之中得到锻炼，才能够真正地成长起来，也才能够为韩东所用。
“长河啊，我们都很年轻，正是做实事的时候，因此一定要沉下心来，切切实实地做些事情出来，只有这样，以后才能够走得更好啊。现在就业基地就是一个舞台，你要认真办好每一件事情，多辛苦一下，决不能出任何问题。”
尽管韩东年纪比张长河小了近十岁，可是现在弗东是县委领导，说出这番话来，顺理成章，一点矫揉造作的感觉都没有。
张长河坐在韩东的右手边，身子微微侧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时地点他心中明白，韩东汝是在提点自只，让自只好好地做奉要想太多，只要事情做好了，提拔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同时，他心中也一阵感叹，韩东如此年轻就能够走到这个位置，绝不是偶然。他虽然年轻，可是看事情却明鲁得很，身在体制之中，无论在哪里，政绩是最重要的，只哼哼了政绩，才有其他的可能。如果仅仅靠着搞关系、走后门，虽然也有可能得到提拔，但走路子却远远没有脚踏实地地走得稳。
“谢谢韩县长，我知道怎么做了。”张长河感激地道。
现在他已经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了，他现在专门负责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的工作，在韩东的直接领导下。两人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因此可不能有半分的懈怠，该注意的问题一定要注意，尽管他和韩东的关系不错，可是毕竟是上下级关系，那就要有上下级的样子。
韩东也没有玄意地去纠正张长河的称呼，就算两人关系比较好，可是也没有好到不分主次的程度上。
回到县政府，韩东让左一山通知各乡镇负责就业工作的副镇长于明天上午九点钟开会。
现在韩东从省里面要回三千万的扶持资金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所以下面各乡镇原本有些懈怠的，都自觉地加紧了部分。
原本一些不太愿意负责这个事情的副镇长，也看到了机会，态度也积极起来了。
第二天九点半，韩东准时来到了会议室。
虽然身为县委常委、常务禹县长，韩东开会的时候，还是习惯准时到达会场。这点就不像是其他的领导。其他领导开会的时候，一般都是要晚到几分钟的。
在韩东看来，那些领导之所以喜欢在开会的时候晚到几分钟，主要是为了显示自己领导的身份，让众人都等一等他。可是韩东认为，领导的身份、权威，并不是体现在这个上面的，身为领导，更应该做到守时守信。
会议室里原本一片热闹，大家虽然在不同的乡镇工作，可是基本上都是富义县人，彼此在这个圈子里也都混了不少时间，因此见面也有不少聊的。
韩东一进会议室，里面便快的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都投在韩东的身上，韩东仿佛就是一个聚焦点似的。
现在众人对于韩东这今年轻的领导全都充满了敬佩，一点也不敢。
韩东在主位上坐下来，问徐博鹏：“大家都到齐了吧？”
徐博鹏恭敬地道：“韩县长，还差三个人。”
韩东道：“几下名字，会后通报。再有下次，就换人。好了，现在开会，长河，你先宣布相关的事项。”
“好的，韩县长。”张长河点点头，将省政府的批复、拨款额度。以及县里面的要求，等情况详细地说起来。
参加会议的人全都正襟危坐，认真地听着、记录着。
他们不是对张长河有多么地尊敬和畏惧。
主要是韩东刚才的话，让他们感到了无比的压力。现在才刚刚九点半，按照以往的情况，通知九点半开会，那么一般都是九点四十，甚至十点钟才正式开会，可是韩东却准时开始了会议，对于那三个没有及时赶到的副镇长，还要通报批评。这就让众人觉得，韩东的要求十分严格，因此都小心地戒备着，免得被韩东逮住了受到惩罚。
这时三个人气喘嘘嘘地走进来。见会议已经开始了，他们心中还有些奇怪，心想这才九点半过一点。怎么就开始了呢。
韩东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便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东西。
张长河讲的内容，都是在此前都商量好了的，现在也算是一个通报。
按照韩东的设想，在一个月之内。要选出八个乡镇进行试点。有这些乡镇动员合适的人员参与培，然后由县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介绍合适的企业出去打工，同时对他们的情况进行跟踪宣传，这样可以起到很好的作用。
今天召集这个会议，一来是要宣布一些事情，二来就是要确定这八个试点乡镇。
在这之前，韩东和张长河、汪尔光已经进行了初步的磋商，提出了八个乡镇的大致名单。
等张长河宣布完毕，一些副镇长便嚷着要进入这个试点名单了。
韩东坐在一旁，对于众人踊跃的态度还是挺满意的。
很快，名单便确定下来了。
接下来，汪尔光又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主要是让各乡镇注意，不能借着这件事情，对下面收取任何的费用。
韩东最后讲话，他扫视了一圈，道：“该布置的工作，前面长河组长和汪县长都已经说得很详细很清楚了，我就不再多说，在这里，主要强调两点，第一点就是工作纪律问题，不管是开会还是其他的工作，领导小组既然给出了具体的时间、具体的进度，在座的都必须严格按时完成。不能有半点的折扣；第二点，就是资金问题，希望大家不要乱伸手。谁敢乱收一分钱，县里面绝不会轻饶。”
众人看着韩东，见他一脸严肃，心中都暗道：“以后还是小心一些。这位看来不是那么好惹的。”
先前迟到的那三人，这时脸上都一些红。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心想自己等人先前进门的时候，最多也就九点三十五分，也不算迟到。
开完会，韩东来到县委书记黄文运的办公室，把自己这几玉的工作状况给他汇报了一下。
黄文运笑道：“韩东你就放开手脚去干事情，县委肯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对于韩东，黄文运网开始是欣赏。在使用的时候是带着提拔的意思。可是现在黄文运已经完全地将韩东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他相信，只怕过不了多久，韩东就会走到跟自己一样的位置上，至于韩东最终能够走到哪个位置上，这可不是他能够预料的。
韩东现在还能够事无巨细地汇报工作，这让黄文运心中一阵阵感慨，想韩东这样的官员。确实不多啊。
周末的时候，黄文运才刚刚在韩东的引见下，请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赵乐吃了午饭，说起来，虽然黄文运是县委书记，是韩东的领导，可是他确实有求于韩东。这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对黄文运的态度只怕就不会那么恭敬了。
网从县委大楼出来，韩东的大哥大就响起来了，拿出来一看，是方忠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心中疑惑。接起来，只听方忠道：“韩县长，你在哪里？”
韩东道：“方县长，我在楼下。有什么事吗？”
方忠道：“你准备一下，下午两点钟我们一起去市里。”
韩东疑惑地道：“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方忠微笑道：“是政府办的通知，具体事
“那好吧。”弗东挂了电话。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市政府有什么事情，却又不说明。
中午吃了饭，韩东给纪国雄打电话。笑道：“纪局长，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虽然纪国雄是周正的舅舅，但是只要是涉及工作的事情，韩东都还是按照职务称呼。
纪国雄笑道：“韩东别客气，有什么事吗？”
韩东道：“我就是打听一下，关于我们那两千万的拨款，市里面有什么具体的说法了吗？”
纪国雄叹了一口气，道：“今天上午，沙市长专门找华局长去谈了话。我估计就是谈那笔钱去了。”
韩东问道：“有什么消息？”
纪国雄道：“估计还是要按照惯例来。”
韩东明白了，甫里面还是对那几千万很动心，还是准备卡一部分
金。
毕竟那三千万用于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的资金，不像其他紧急事项的资金，市里面先挪一部分用了。以后再慢慢地拨下来，也不成任何
题。
这一点，就是各地的惯例。
可是弗东却对这个惯例很不爽，那几千万资金，是自己动用了关系搞下来的，凭什么要让别人染指。
再说了，韩东一心一意地要把这个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做好，因此那三千万的资金实际上也并不多。如果被市政府再挪用一分，那就更不够用了。
还有一点，自己的钱还是放在自己的腰包你保险一些。
“纪局长，这三千万资金可是省政府专门为了扶持富义县建设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的，这也是省政府的示范基地，范省长专门强调了的。要专款专用，市里面这么做。有些不太合适吧。”
纪国雄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这是市领导的要求，到时候只怕要留下一部分。”
韩东道：“我会据理力争的。”
挂了电话，韩东暗道：“看来市政府通知自己和方忠过去，只怕还是为了这几千万的资金，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市财政局把这资金截留一半。”
想到这里，韩东给黄文运打电话：“黄书记，我得到市政府办公室的通知，下午要和方县长去市政府一趟。我打听了一下，好像是为了那三千万的扶持资金。”
黄文运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道：“市里面想留下一部分资金？”
韩东道：“应该是这样的。黄书记，这三千万可是省政府专门拨下来用于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建设的。原本计划拨款是一千五百万，是范省长打了招呼以后，才加到三千万的。我和张长河在省政府的时候，范省长还专门强调了的。要专款专用，市政府如果真的截留了一部分资金，这让我无法向上面交代啊。”
黄文运当了十多年的官，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缘由，道：“韩东，这事情在各地都是惯例，你到市里以后，一定要给相关领导讲清楚，取得他们的理解。”
韩东道：“武会的。”
下午两点钟，弗东和方忠一前一后，前往荣州市。
对于这次荣州之行，韩东心中已经有了底，因此心情一点都不爽。
在车上，韩东给乔姗姗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得知韩东要到荣州来，乔姗姗非常高兴。
两点半，到了了市政府。
韩东和方忠一起往三楼的政府办走去，一路上碰到一些人，方忠都笑容满面地打招呼、聊天，韩东却是一个也不认识，只能跟着韩东打招呼，然后站在一旁。
方忠估计也是故意的，也不介绍韩东，因此当韩东站在一旁的时候，让人感觉他是方忠的秘书一样。
市政府办公室主任毛正天是一个满脸和善笑容的中年男子，头顶秃了一半，见到韩东和方忠，十分热情地招呼人到茶，然后道：“沙市长正在跟财政局华局长谈话，两位稍等一会儿。”
韩东默默地点点头，心中琢磨着等会该怎么拒绝。
听到方忠和毛正天兴高采烈地聊着天，韩东到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过了几分钟，一个梳着中分头的男子走进来，方忠便笑眯眯地招呼道：“谢科长，你好。”
“方县长你们到了啊，沙市长请你们过去。”那中分男子点头道，他是沙应良的秘书谢云。
韩东很恼火，这个方忠也太小肚鸡肠了吧，就算自己平日里不是和他一条战线的，可走到了甫里面，该介绍的人你总愕介绍一下吧。
对于方忠。韩东越地觉得，这家伙跟黄文运比起来，要差了许多。
进入沙应良的办公室，里面装修的十分地豪华，此刻沙应良正和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坐在会客区，见两人进来，沙应良微笑道：“方县长、韩县长，过来坐吧。”
“沙市长好。”韩东革静地道。
已经到了这里，就听听沙应良怎么说好了。
坐下来以后，沙应良又招呼谢云赶紧泡茶你，态度到显得很热情的。
“华局长，这位就是富义县韩东了。非常年轻有为啊。”沙应良笑着道。
韩东客气地道：“沙市长过奖了。我就是做了点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坐在沙应良对面的正是市财政局长华建成，他微笑道：“韩县长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如今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谢云倒了两杯茶进来，放在韩东和方忠面前，然后退出去，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沙应良满脸微笑地对韩东道：“弗东这次真是不错啊，一声不响，就从省里弄下来了：千万的扶持资金，这在我们荣州，也是很难得了。”
华建成接着道：“省财政厅已经通知下来了，期的两千万款项明天就会到账，这真是接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韩东眼见沙应良又要说什么。便赶紧道：“华局长，这个两千万，是省政府为了扶持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用的，范省长专门强调了，要专款专用，等款项到账以后，还请华局长能够及时地拨付下去，县里面很多事情都要等着开支呢。”
他这么说。就是要把话说到沙应良前面。不然等会等沙应良说出来以后，又要费更多的口舌。
沙应良岂会不明白韩东的意思。微微皱了皱眉头，笑道：“是啊，省里面把富义县确定为全省的示范点。拨下来的款一定要用到刀刃上。不过，韩东你也知道，市里面的财政有些困难，现在又是多雨季节，防洪抗灾是当务之急，我的意思是，这次财政厅拨下来的两千万先给你们拨付一千万，这样也不耽搁你们前期的投入，后面的一千万，财政局也会分期拨下去，这样既不误事，也是一举两得，韩县
韩东心中一阵鄙视，沙应良这个借口也太假了，既然防洪抗旱很重要。市里面应该是有专项资金的，为什么要打这笔钱的注意。至于沙应良说的分期拨付下去，这简直就是骗小孩子的话语。他说分期，一个。月付完是分期，两年付完也是分期，反正只要把钱留下来了，什么时候再往下面拨，主动权就在财政局手中了。以后就算韩东确实很需要这笔钱，只怕要财政局拨款，也要求爹爹拜奶奶才行。
韩东早就有主意，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沙市长，我当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个款项，是省里面用来专款专用的，范省长在开座谈会的时候还专门强调过，并且要求财政厅、农业厅、就业保障厅随时监督富义县的资金使用情况，如果到时候我们的户头上没有足够的资金。又没有明确的去向的话，不好向上面交代啊。”
沙应良脸上神色依旧不变，微笑道：“这个事情好办，你到时候直接说明一下就行了，我在这里给你保证。市里面不是克扣这笔资金，而是暂时先用到更重要的地方，并且在你们需要用的时候，会及时地拨付给你们，这也是合理使用资金嘛
韩东道：“沙币长，这个我也很为难啊，要不这样，请财政局给财政厅先说明一下，这样我们以后的工作也好不被动。”
沙应良的态度已经够好的了。见韩东油盐不进，他心中十分愤怒，不停地拿眼色看方忠。
方忠无奈，咳嗽了一声，道：“韩县长，我看这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反正那笔资金你也不是同时要用，而且市里面又不是说不给这边钱。这就相当于借用而已”
“方县长，我受县委的委托。全面负责劳务开服务示范基地的工作。同时富义县又是全省的试点单个。每一项工作，都得按照正常程序走吧
方忠一时无语了，低头着去喝茶。
沙应良这时淡淡地道：“韩县长蛮坚持原则的嘛，这是好事情，华局长，那你就按照韩县长说的，跟省财政厅联系一下，说明情况，取得他们的支持。”
华建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好的，我马上就去办。”
沙应良拿起茶杯道：“那就这样吧。你跟韩县长去办理此事，方县长留下来。”
韩东站起来道：“沙市长，那我告辞了。”
沙应良点点头，等韩东和华建成出门以后，他对方忠道：“这个韩东。硬气得很啊。”
方忠一脸才惭愧地道：“沙市长。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个”。
沙应良摆了摆手道：“说这些没有用，你要认认真真地办点事才行。富义县这段时间的变化不小啊，作为县长，该管的事情一定要大胆去管，不能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感谢沙市长的指点，我会认真去做的。”方忠硬着头皮道。
沙应良又道：“市里面对富义县的工作还是挺重视的，你好好去干吧
“韩县长，麻烦你一起到财政局一趟，我马上就联系财政厅。”华建成笑眯眯地对韩东道。
韩东点点头，“没问题
同时韩东也想看看，华建成到底想要怎么干，难道财政厅长郎昱鑫敢于违抗常委副省长的意思，同意荣州市先挪用一部分资金吗。
只要不是财政厅长郎昱鑫亲自同意。并有书面手续，韩东是不会答应松口的。
虽然韩东就算不答应，市财政局也可以先截留一半的自己，可是韩东却可以找他们的麻烦。
左一山见韩东平来，便打开了车门。
华建成道：“韩县长，你上我的车吧。”
韩东微笑道：“不用了，华局长在前面走着，我跟着就走了，我这里还有些事情交代。”
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华建成应该是市长沙应良的人，韩东脑海之中。忽然有了一个构想，自己是不是帮市委书记丁为民捅一捅财政局呢。
作为领导，人事权和财政权，是最重要的权力，丁为民作为市委书记。在近期的人事上面，倒是取的了一些进步，如果能够把财政局控制在手中，那就算真的完美了。
华建成也不勉强，上了车，在前面带路。
李少武则开着车跟在后面。
“一山、少武，等会你们自己打车回去，车子我留下来用，明天我自己回县政府。”
“好的，韩县长左一山恭敬地道，也不问韩东干什么，作为秘书，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左一山是清楚的。
很快车子就到了财政局，韩东跟着华建成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华建成客气地请韩东坐下来，泡好了茶以后，他就打电话给财政厅预算处的一个副处长，客气地道：“王处长你好。我是荣州的华建成啊，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一下，是这样的，”
韩东坐在那里，听着华建成给对方一个什么处长打电话，心中暗自冷笑，没有财政厅长郎昱鑫的书面手续，就凭一个小小的处长，就想把钱挪走吗？
很快，华建成就捂着话筒对韩东道：“韩县长过来接电话，是财政厅规划处的王处长，我已经跟他说好了
韩东点点头，没有多说，结果话筒道：“王处长你好，我是韩东
对方是一个低沉的声音，他道：“韩县长啊，你好，刚才华局长也给我说明了情况，这种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只要资金到时候能够归位。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啊。我和华局长是朋友，韩县长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到荣州来喝茶。”
韩东微微一笑，道：“谢谢王处长，不过这次的拨款是专项资金，范省长专门强调了的，要专款专用。当时郎厅长也参加了座谈会，并且要随时检查富义县的资金使用情况。要不麻烦王处长，请郎厅长明确一下，这样以后也好处理啊。”
谅他一个小小的处长，不可能也不敢去跟财政厅长郎昱鑫说这件事情了，而且就算他说了，郎昱鑫也不会为了这笔资金冒着让常务副省长逮住的风险。
王处长很显然对于韩东的态度有些不习惯，作为财政厅预算处的副处长，虽然职个并不高，可是所处的位置还是挺关键的，因此平日里就算是副市长、市长，也对他挺客气的。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副县长，竟然这么点面子都不给。
“这么点小问题，又哪里需要麻烦郎厅长，韩县长你按照华局长说的照办就行了，到时候你到蜀都来。我请你喝酒，大家交个朋友。多个朋友，也多条路嘛。”王处长的话语。透露出拉拢和威胁两重意思来。